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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林圍口述歷史》走入大眾史學

“我希望讀者喜愛這本書,也希望大家多些支持我們的工作,包括購買這本書、推銷這本書。澳門口述歷史協會成立十多年以來,專注於澳門歷史文化研究和教育推廣,在資源極為緊拙的情況下,堅持口述歷史的採集和出版工作,至今累計訪談澳門老居民600多人,出版口述史專書20多種。希望有你們的支持,我們能夠為澳門多做口述歷史研究,為你們多出版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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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下星期四會在各大書店有售。

點讚完之後經我買有8折,不過要想想怎發書給你 — 可能要等到你請我食飯時才俾你。

Sharing full text of my speech:

各位朋友午安!

《茨林圍口述歷史》這本書,是一個澳門口述歷史研究計劃的成果。這個項目由 茨林圍居民關注組、澳門社區營建促進會與澳門口述歷史協會合作開展,自2021年初構思至今日由文化公所出版,經歷了差不多兩年。

茨林圍在澳門的獨特性和重要性,剛才葉達會長已有提及,而書中更有精采紛陳的呈現,我不適宜在此 “劇透”太多,削減了你日後看書的愉悅。不過我依然想點出這次訪談研究和這本書特別的地方。

先說說訪談。協會在接到任務後,很快組成十多人的訪談團隊,開始做茨林圍的資料搜集。但我們發覺找到的史料極少,網上大多是一些零碎的傳聞和搜秘式的報導。正式記載的,只有一些地籍圖和舊報章的新聞。所以我們對於訪談的內容和重點,有點摸不著。幸好茨林圍居民關注組在去年春天,組織了兩次座談會,每次都邀請了二三十位居民出席,而我們的訪談員也都幾乎全員出動。第一天的發言以女性居民為主,暢談她們當年在這裏艱辛而快樂的生活,座談之後,大家為撐起半邊天的茨林圍女性感動不已,也啟發了要重點探討茨林圍的女性,巾幗不讓鬚眉的特徵。第二天的座談以男性居民為主,特別多奮鬥故事和哪吒信俗活動的經歷,於是也就有了要有專文描述哪吒信俗的想法。經過這兩次座談之後,我們很快便能選出合適的受訪者。而對茨林圍認識加深了的訪談團隊,也能集思廣益,一起確定了訪談範圍和問題大綱。這種在計劃前期的互動,使到研究的方向和目標更清晰,為這個項目的成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在茨林圍居民關注組的協助,受訪者的熱情、合作之下,我們的工作非常順利。在去年的夏、秋兩季便完成了訪談和文章撰寫,可以進入書本的編輯和出版工作。大家今天見到的《茨林圍口述歷史》一書,有別於過去只整理訪談,客觀呈現口述史料的做法。今次我們加入了許多新元素,是我們探索出版更具可讀性的公眾史學作品的新嘗試。通過本書第一部份的十四篇訪談,你可以直接聆聽到老街坊的聲音。他們會帶你穿梭時空回到一個倒夜香、打井水、點火水燈的圍村,為你細說當年故事。當你細讀第二部份的四篇專題文章,你更可以多元視角認識茨林圍的今昔,以至它將來的希望,甚至多了文學的想像空間。而由於往日茨林圍的居民大多是基層的勞動者,很少機會拍照。在缺少配圖的情況下,反而啟發了我們使用了手繪插圖,這樣既能生動還原了茨林圍昔日的情景,也為書本的藝術審美提升了一個層次。這又是本書一個獨特的地方。

除了感謝茨林圍居民關注組、澳門社區營建促進會和茨林圍一眾接受訪問的居民之外,我必須特別感謝我們的訪談員、協調員、四篇專題文章的作者、書本的編輯出版同事,以及為我們繪地圖畫插畫的畫家 。因為時間的關係,恕我不能一一讀出你們的姓名,但這些一起打拼的朋友,我銘感於心。

最後,我希望讀者喜愛這本書,也希望大家多些支持我們的工作,包括購買這本書、推銷這本書。澳門口述歷史協會成立十多年以來,專注於澳門歷史文化研究和教育推廣,在資源極為緊拙的情況下,堅持口述歷史的採集和出版工作,至今累計訪談澳門老居民600多人,出版口述史專書20多種。希望有你們的支持,我們能夠為澳門多做口述歷史研究,為你們多出版好書!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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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林圍温馨走一回

這一回,從構思訪談計劃,到《茨林圍口述歷史》的出版,走了差不多兩年。

草木逢春葉沾露

2021年的春節團拜,林發欽會長告訴我,澳門口述歷史協會的經濟狀況不理想,已不能負擔會址的租金,也不再聘全職人員,要開展活動當然也不容易。不過仍有一個很有意義的課題 –- 茨林圍的口述歷史研究,希望可以展開,問我可否統籌這個項目。經過初步了解,也親身探訪一次茨林圍之後,我很認同這確是有歷史文化研究的價值,也許還有機會藉此改變茨林圍零落滄涼的現況。不過我那時正在籌劃兩個為期數月的長途旅遊,將會經常離開澳門,加上我沒有協調這類工作的經驗,不敢貿然負起這個責任。但是,林會長給予我很大的工作彈性和支持,我也覺得,掛著 “副會長” 的職銜,應該為協會做點貢獻,終於在出發江南春遊之前,在參加了茨林圍村民3月初的一個祈福和聚會後,答應了這個工作。

匆匆江南三週,賞西湖櫻花、訪南潯古鎮、遊蘇州藕園時,會想起初訪茨林圍,看到它也有的明媚春花、百年果樹、清澈古井和古舊的聖保祿學院古圍牆 … … ,可是還有荒棄雜物和廢瓦頽垣呀! “百年蒼桑茨林圍” — 我們曾想過為項目如此定名。保育、傳承、活化,我們也許可以做點甚麼。

清明時節要回到澳門,因為4月10日是個大日子。這天協會的辦公地方要交回業主,我們有個惜別聚會,一眾朋友都抽空回來。詩意的林會長特意找來了相熟的學生,小提琴奏出 “友誼萬歲”,令人眼眶發熱,我竟想起了 “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在澳門辦文化事業真有這麼難!不過也就在同一天,我們和茨林圍居民關注組開了一次正式會議,落實了項目。在下午,11人的訪談研究團隊 (當中有10名訪談員) 也隨即組成,還在惜別會後,立即開了第一次小組會議,項目正式啟動。

春去春回來,花謝花再開 。好一個奐發生機、充滿希望的2021年春天。

茨林圍2021年的夏天好熱閙

2021年的春末夏初,茨林圍漸漸熱閙起來。

在4月24 和25日的中午,在茨林圍的一個小花園內,我們訪談研究團隊和居民進行了兩次座談,為口述歷史研究掀起序幕。大多訪談員和我一樣,在參與這個項目前,從未到過茨林圍。為了讓他們認識這個地方和受訪者,也為了掌握好訪談的範圍和研究的方向,茨林圍居民關注組為我們組織了兩次座談,每次都約有二三十名居民出席,而我們的訪談員也都幾乎全員出動。

第一天的發言以女性居民為主,暢談她們當年在這裏艱辛而快樂的生活,座談之後,大家為撐起半邊天的茨林圍女性感動不已,也啟發了要重點探討 “茨林圍的Herstory”。第二天以男性居民為主,特別多奮鬥故事和哪吒信俗活動的經歷,於是也就有了要有一篇專文描述哪吒信俗的想法。至此,訪談的對像也漸有眉目,首批的12名受訪者名單在4月29 日由茨林圍居民關注組敲定。幾天之後,在勞動節假,5月2 日,訪談研究團隊開了一次全體會議,確定了研究方向、訪談範圍、問題大綱等,並即場分配了訪談任務和議定工作日程。( 後來調整過受訪者名單,最後為14個訪談,而我們也增添了一名訪談員。)

我們的訪談 – 包括初訪、正式訪談、補充訪談、拍攝,在5至7月全面展開。雖然受訪者大都搬離了茨林圍,但茨林圍居民關注組特別在茨林圍內提供了一間村屋,部份訪談可以安排在圍內進行。夏日驕陽之下, 這間小村屋、路邊的小花園、哪吒廟旁的石櫈都是我們的場地。汗水並沒有白流。受訪者都非常熱情,很想和我們分享他們在茨林圍的生活歷程。有些還會主動做茨林圍導賞,帶我們去看他們的住所、然後介紹古井、果樹、圍牆、土地公…。也有受訪者全家近十人在場助陣,又有的會為訪問準備了詳細和打印好的文本。不少原本一小時多的訪談,用兩倍的時間才能完成。

茨林圍居民關注組也在這個夏天動員起村民以及配合政府,著手改善和保育茨林圍的環境。文化局復修了圍北的古牆,市政署也清理了公共地方的雜物野草。然後在7月下旬市政署高層更到場視察,和村民交流,又派專家檢查古樹的生長情況,正視保育和安全的問題。居民關注組亦兩度聘請清潔公司協助村民移走堆積多年的私人廢置物,又張貼海報呼籲大家妥善處理垃圾,不要再任意隨處丟棄。居民關注組和口述歷史協會也適時在網上刋登相關活動和口述歷史研究的帖文,媒體和澳門市民開始關注茨林圍。

農曆5月18日的哪吒誕慶祝活動,茨林圍當然非常熱鬧。我們部份的訪談員,有機會現場參與觀摩,感受茨林圍的喜慶氣氛,也有助深入了解哪吒信俗的活動。

7月17日,訪談研究團隊完成了全部14個訪談,同日開了一次階段總結會議,討論了出版內容。認為除了訪談文章外,可以加入三四篇專題文章,以至茨林圍導賞圖、茨林圍的水彩畫等,以多角度立體展示研究成果。7月22日,茨林圍居民關注組還宴請了我們的訪談研究團隊,既表感謝,也商談了下一階段工作。

秋收 冬藏

我在7月底至9月中遊走在青藏高原、河西走廊和內蒙草原之間,期間得鄺芷琪 Kitty義助,繼續推進工作。其實她一早就答應,除了訪談工作外,也幫忙統籌和協調,她是團隊運行的重要力量和潤滑劑。我們11個訪談員,有9人都是有其他全職工作的,而且都很忙碌。大家都是盡量擠壓時間來完成調研、訪談和撰寫專題文章的任務。這次我們雇用了其他人來繕寫逐字稿,算是減輕了負擔,但訪談員仍要覆核逐字稿的準確性,整體工作量依然很大。況且我們的團隊又特別認真,常要考究和核實訪談內容的準確性。我們的聊天群組就常有這類的討論:

“ 有沒人知 ‘批雞毛’ 每月會賺到多少錢? 批好的雞毛有甚麼用?”

“ ‘同聚文’ 定 ‘同文聚’? 誰有六十年代工商年鑑?”

“到底甚麼時候才有水、電、渠? 哪一年封了水井?”

大家往往討論半天,找文獻、查逐字稿,將不同受訪者的說法,以及文獻資料,互相比較印證。認真的態度當然有回報,但也有時間的代價。因為最初出版的目標是定在2022年的上半年,於是盡責的淑怡和雨晴還是要催稿了。我遠在戈壁沙漠邊,天下第一雄關的烽火台,看到聊天群組烽煙四氣,而Kitty則在努力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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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 “各位,公布一下交稿情況。未交的加油啊!” 

回應: “見到咁多人未交,我就放心喇”

              “講咗我心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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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今天20號了,要遵守諾言啊!”  

回應:“我的承諾不太值錢”

“二十五孝:我唔想打字聲嘈住阿爸”  

“身為一個盡責公民,防疫為先”

“臣妾做不到,係我負咗你” 

  “有監督我寫稿的貓…我會好舒服地枕住佢瞓著”

  …然後大家一起講貓。 下刪一千個談貓的訊息。

雨晴: “唔好轉換話題講貓,交稿呀!”  “Kitty兩篇稿一早交哂,是我們的榜樣”

Kitty: “我出來護駕,但請不要幫忙增加仇恨值”

我: “我在嘉峪關,嗅到烽煙味。你地唔好欺負小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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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歡樂幽默的氣氛下,口硬心軟的訪談員們還是努力以赴,終於在2021年9月6日收齊14篇訪談文章。我在數日後也穿越雁門關,回到中土洛陽,輾轉回澳,坐享秋天的收成。這時候三篇專題文章也正式落實並找到了作者,又開始投入工作。

  • 茨林圍的哪吒兒女
  • Herstory:茨林圍的她們,她們的茨林圍
  • 茨林圍的生活哲學

秋高氣爽再訪茨林圍,對比在3月的第一次探訪,改變不少。圍內長期的垃圾堆和棄置物已大致全部清走,有些地方還美化了,新種了花草,放了盆栽。也有居民為破舊的房子做了些維修,更有餐廳正在裝修準備開業。茨林圍增添了生氣活力,正在漸步離開它的破落蒼涼。

同時,茨林圍居民關注組也調整了出版的計劃,延後到2022年的8月。於是我們的工作也可以稍緩一下。

11月27、28日, “文化傳播大使領航計劃” 由三名文化傳播大使學員在茨林圍舉辦 “茨林圍的生活哲學” 導賞和 “快樂練習”。其實當中兩名大使是我們訪談研究團隊成員,我們這個項目為她們提供了一些條件和協助,她們也將部份成果,展現在我們出版的其中一篇專題文章。她們這個活動非常成功,茨林圍的美麗也就更為人知。

( 畫家陳漪莉是 “茨林圍的生活哲學” 項目的組員,之後邀得她為書本畫插圖 )

秋去冬來,三篇專題文章在2022年1月也完稿了。我不懂後續出版的工作,既已交齊稿件,還以為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吧!

卻原來又是春來夏去到秋涼

2022年3月,剛開始川藏之旅,林會長通知我,協會已安排了編輯校對的人員,開始推進出版,請我配合阮玉笑編輯的工作。這距離我答應參與這個項目,剛好一年吧!盛情難卻,本著學習的心態答應了。於是在川藏318國道上,在西藏羊卓雍湖邊思量著訪談文章的排序,又惦記著其中兩三個訪談的內容會不會重叠太多?  看罷林芝的桃花和雪山回來,茨林圍的 “聚一聚” 餐廳已然開業。5月7日,我們和茨林圍居民關注組的梁慶庭先生就在那裡商討了出版階段的工作計劃,梁生也帶來了最後的一篇專題文章: “共創茨林圍的明天”,又商議好序言、後記的撰寫。

當5、6月我從火焰山旁的高昌古國走到帕米爾雪山下的石頭城,跟著玄奘取經足跡的時候,阮編輯她們正在辛勤地改稿和啟動排版設計工作。回澳不久,在7月的中旬,書本的一校排版稿出來了。這是我第一次參與一本書的出版校稿的工作,感覺真的不容易,有太多的細節要耐心處理和逐步完善。幸好阮編經驗豐富又工作認真,而且這時出版的目標也再延後到12月初,讓我們可以「慢工出細貨」。此時我們也邀得Ines 為書本繪畫插圖和茨林圍地圖 — Ines 就是 “茨林圍的生活哲學” 專題文章裡面的那位年輕畫家!所以她的插畫創作,很能貼切地融入我們的文章。

( 校對排版真不易啊!)

經過盛夏7、8月的工作,我在發出第二校稿的修改建議後,在9月初走入了內蒙古的呼倫貝爾,既看草原和阿尔山的秋色,也眺望額尔古納河彼岸的俄羅斯,啄磨一下尼布楚條約,到底是不是中國的第一條不平等條約。月底回澳,嘉敏、倩雯和靜儀接手了編輯工作,而書本內容關於文字部份,以及主要的排版也基本定稿了。餘下的美術插圖、封面設計、編印細節,其實我只有學習和讚嘆附和的角色,於是10月便在桂林和霞浦安心遊蕩。然後11月歸來,除了不斷提醒要 “威迫” 會長寫序言,還能有甚麼貢獻?就這樣,在文化公所趙總 Tracy 帶領的編輯組努力下,三、四校本和樣書的校核流程都走完,封面也認真的一改再改三改。現在書本即將付印,首發儀式也在同步準備了。

(三款封面初稿都很美,不過結果還有更好的!)

熱切期待 <<茨林圍口述歷史>> 首發那天,和我們的訪談團隊,以及茨林圍的朋友們,在茨林圍温馨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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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90歳的錢明校長。緣份

前天 (2020/7/27) 剛為婦聯學校的前副校長錢明女士做了口述歷史的訪談。錢校長已是90高齡,也從教學崗位退下了30年。問她半世紀前的事情,有些細節已記不起了。不過老人家思路依然清晰,順著我們找到的一些資料去回憶,還是道出了動人的故事。

訪談在她家裡進行。客廳放著她已過世的丈夫,澳門日報前社長李成俊先生的一個半身銅像。這勾起了我記憶中的兩段往事:九年前李先生接受澳門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我為這位尊敬的長輩朗讀頒授學位的讚詞。又想起二十多年前吧,我陪著年約八十但依然健朗的父親看 “南海十三郎”。在國華戲院門口遇到兩位李先生:李成俊和李鵬翥先生。原來他們和我父親已是多年朋友。我當然也知道這兩位文化界名人,但還是互相介紹了一下。最後他們勉勵我要繼續孝順父親,陪他多看電影、多走動。

接受了這個訪談任務,深感是一種令人喜悅的緣份。所以當錢校長有幾次坦率而帶點佻皮的笑著說: “哎吔, 咁耐仲點記得呀!” 的時候,我那小小的失望立即被她和藹的笑容沖走:多麼親切和可愛的一個長輩呀!她是真的忘了?還是覺得我絮絮不休地追問她怎樣怎樣克服困難,對她來說不過是雲淡風清,不值一提的小事?

“口述歷史訪談是在與時間競賽”。第一次聽到我們口述歷史協會的會長林發欽教授說這句話時,我便深有感觸。 “傳統歷史多是記載朝代興替、帝王將相的大事。口述歷史補寫了小社會變遷和普羅眾生的歷史”。我接受口述歷史訪談培訓時,導師這樣說。我很慶幸這幾年參與了口述歷史訪談的工作,為澳門的小歷史補添了一些史料,希望對將來進一步的歷史研究有用。

也許我在訪談員隊伍中年紀較長、閱歷算是多一些,也不會怯場吧。協會多會安排我訪問一些社會領袖、成功的教育家和企業家。在資料搜集和訪問過程中,我往往被他們的經歷感動。令我這個已即將 “登陸” 的Early Old 仍有自身的反思和得著。不過其實我更喜歡訪問平凡的微塵眾,發掘他們不平凡的故事。

所以我仍很懷念第一個訪談的對像:紅街市雜貨舖的好姐。她帶我們回到當年澳門雜貨舖要送米、送火水上門的場境,以及細說紅街市幾番水浸,而她得到老顧客相助抗災的感人經過。正是這些微塵眾、小故事,為我們描繪出真實的歷史細節。

要加入我們的工作行列嗎? (是,我會向林教授索收宣傳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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